踩着自行车边唱边走的高大影子突然一个急刹车!

“吱嘎!”一声响差点压到半夜田里路过的野猫尾巴。

“喵呜!”野猫愤怒又惊悚地骂骂咧咧跑了。

陈辰停下骑车,也停止了忧伤的歌唱,懊恼低声咒骂一句——“艹!我居然忘记还有事儿要告诉队长了!”

他从京城得到了一个电报消息,事关重大,也是队长交托他完成的任务之一。

可是刚才被队长一吓,他脑子里就忘了这事儿!

要不要回去向队长汇报呢?

陈辰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村口,纠结了一会,还是扭头骑车走了。

他边骑车,边嘀咕:“算了,今晚不要回去触霉头,会挨打的,到时候人从京城来,队长迟早会知道的,咱也挡不住人要来啊。”

都怪队长那么吓人,还赶他回县城。

害他只想叫爸爸,忘记这件事了,不能怪他!

……

第二天一早,宁媛神清气爽地睁开眼,浑身筋骨舒展。

梦里的床真大,她还抱了一个很舒服的大抱枕,极大地缓解昨天和人贩子斗智斗勇的疲惫。

一晚上睡得舒爽极了……

结果她一转头,就看见——

荣昭南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板里侧,盘膝坐着,两手各自掌心向上,指尖捏着莲花诀,以抱元守一的姿态靠着窗边的墙壁。

嗯,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道教打坐的姿态。

“道长……你这是在修仙?”宁媛唇角抽了抽,忍不住开了个玩笑。

难怪床那么大呢,原来是有人靠墙角修仙练功去了,把两块床板都让给她了。

荣昭南睁开眼,清冷如琉璃一样的眼下还有点乌青。

他冷冰冰地开口:“这种封建迷信,能随便说出口,宁媛,你有没有一点思想觉悟!”

宁媛:“……哦,我错了,你是在靠墙思考马克思主义哲学。”

这人吃枪子了,一大早火气那么旺,张嘴就呛人。

荣昭南懒得看她,利落地翻身跃下床去洗漱了。

一晚上没睡只能打坐的人,哪来的好脾气,没掐死这个在床上压着他的潦草兔子,都是他修养好。

宁媛挠挠乱七八糟砸头发,一边爬下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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